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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我自己)

[TWoM][阿里卡中心]这是我的战争(1~7)

阿里卡中心,没cp向,全篇胡扯

避难所里除了故事模式的角色外谁都有,想到谁就写谁

游戏背景私设有,毕竟人多所以随心所欲发挥(草
就是想写写看以这个姑娘的视角看每个人,真的很喜欢她

可能会没有结尾,因为真的很随心所欲,为了自己开心而写(……

 

BGM:Time Is Running Out—Grzegorz Mazur

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请↓

 

 

 

 

 

(一)

 

 

阿里卡很羡慕伊斯卡拉,同时也很心疼伊斯卡拉。

 

 

她羡慕小女孩能有一个这么好的爸爸。克里斯托是一名坚强的父亲,为了女儿他可以做任何事。阿里卡不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只知道每次自己和他在同一时间入睡,醒来时总能看到那位父亲又在跑上跑下奔波劳累。
可能以前就是个工作狂之类的吧。她想。为了养家糊口让女儿过上好日子,这点和现在也没有区别。

 

而我自己的爹呢?说实话,要不是老酒鬼生前的最后那几个举动,阿里卡大概这辈子都不会乐意喊他为父亲,因为他一点父亲的责任都没有尽到。

只有在最后他被炸成碎片的时候,阿里卡恍惚间才意识到,她真的只有一个人了。

 

 

(二)

 

 

现在这避难所太拥挤了,就像劣质的学校宿舍一样塞满了大大小小的人。

 

六层楼都不够用,更何况六层楼也不能全用来摆床铺,不然安东的老鼠笼永远抓不到东西。

 

阿里卡自己其实没什么所谓,她垃圾桶都敢睡,躺地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醒来后腰酸背痛而已。可惜这个家的原则是苦谁都不能苦孩子,阿里卡也才十六岁,放在哪里都是个未成年。在听完她的年龄后大人们纷纷露出了这孩子不容易的怜悯表情,并以不容拒绝的态度让她每次都有床可睡。

 

 

十六岁的小姑娘烦透了这种特殊的关爱。女生有问题吗?年龄算个什么事?阿里卡嗤之以鼻。我这个年纪能做的事情不比你们成年人少,我有能耐从军营里逃出来,我还敢把超市里欺负人的那个家伙揍个稀巴烂。避难所里的姑娘们几乎都是搞文职工作的,她板着指头算:记者、律师、校长、学音乐写谱算不算文职?搞园艺的是不是要学养植物的什么什么窍门?她也不知道,她也不想问。反正这么个掐指一算,她们没一个能打的。

 

倒不是说不能打就能怎样,阿里卡心知肚明她也是被混小子们打翻在地了无数次才学会了怎么反击。不打架好啊,文文弱弱的女生怎么了,这样的女性最能激起男性的保护欲。

可放在现在就不一样了,这是战争,就算是花拳绣腿你起码也得学着比划比划,指不定就把来抢你东西的人给吓懵了呢?阿里卡想起这些人就气,她还记得自己第一天拾荒回来的时候,伊斯卡拉被强盗狠狠打了一顿后天亮了还缩在墙角小小声地哭,因为不敢吵醒床上还在睡觉的人,毕竟本来在战争中能睡个好觉就是件难事。他们怎么敢这样对小孩子?如果街上那些到处杀人的士兵是畜生不如,那这群人就是畜生。

 

 

 

言归正传,阿里卡喜欢避难所的所有人。她本来也就确实是个小孩子,谁对她好她就喜欢谁这件事完全理所应当。就算卡蒂亚这个为了不让她抽烟而囤着一堆烟草就是不肯做成烟的姐姐她也喜欢,记者能讲出的好玩东西太多了,都是些从自家的老酒鬼口中永远听不到的有趣故事。


避难所里小孩还挺多,阿里卡也热衷于混入小孩堆里听卡蒂亚给他们讲故事。

 

 

说实话她以前对记者没一点好感,觉得那都是些满嘴胡话的疯子,在报纸上写一堆无用的长篇大论。说国家发展得越来越好了吧她也没看到过,说社会又怎么动荡不安了吧她又嗤之以鼻你们现在才知道吗。报纸?报纸买了是用来包住偷走的叮当作响的首饰的,至于上面的文字,标题有时候瞅一眼,感兴趣了再看几眼内容,末了照样用来包钱包首饰。如厕看都没时间,要是为了看报纸而晚出厕所,指不定老酒鬼就哇地一声吐厕所门上了。


不过眼前这个记者姐姐不能和他们相提并论。卡蒂亚最宝贝的相机和笔记本阿里卡挺爱看,比从教堂里换回来的书还好看。这时她才真正开始琢磨起了内容,而不是以前那样刚看个标题就开始大肆嘲讽。废话,她是个小偷,家里还有个酒鬼父亲,用头发丝想都知道她才没心思钻研社会的事,钻研一下社会上哪些人有钱可以偷就差不多得了。

 

 

 

当然也有一个理由,这个标题朴实无华到她想嘲讽都无从下手。

 

 

 

阿里卡曾经这么问过:“卡蒂亚,你是打算出书的是吗?直接叫《战争日记》就没了?”


“是啊。”记者垂首摆弄着她的相机,温柔地应了一句。

 

 

这就是聪明人的脑子吗?阿里卡不懂。她虽然没看过几本书,在学校逃过的课数量多到数不清,但书名还是知道个一星半点的。这个《战争日记》实在是太普通了,如果用《这是我的战争》之类的名字不也挺好吗?她想。可能这就是文化人吧。茨维塔和伊丽娜也都说好,艾米莉亚喝着咖啡不发表意见,但从她没有反对这点来看,估计也是赞同了自己的咖啡友起的标题。

 

 

 

还有什么文化人呢?安东?数学家似乎和她们不是同一个类型。这点阿里卡还是懂的。她也更喜欢数字,毕竟偷完东西后不清点下价值可不行,数字越大越开心。
但即使做了这么多次倒买倒卖她的讲价能力依然比不上卡蒂亚。阿里卡撇撇嘴,可能还是因为人家是文化人吧,文化人就是牛逼,厉害就完事了。

 


不过安东他可不一样,数学家才不会像她那样只会数钱。连计算老鼠进笼子这种看起来毫无逻辑的事情他都能做到。

本来阿里卡是挺嫌弃这几个老人的,从小的家庭环境没教会过她什么叫尊老爱幼,只有那位烟草商人让她有点好感,因为会和她一起抱怨没烟可抽。

 

直到她有一次看到数学家打算用撬棍撬锁,她正打算上前帮帮看起来就弱不禁风的老年人,但只见安东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嘴里嘀嘀咕咕着杠杆支点什么乱七八糟她听不懂的词,然后咔嚓,锁开了。

 


文化人牛逼,她由衷感慨。

 

 

 

然后就没文化人了,剩下的清一色大糙老爷们,全都干的手工活,除了帕夫列是脚工。帕夫列的比赛阿里卡看过,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看比赛,大概是老酒鬼坐电视机前随便切台的时候无意定在这儿了她就跟着看了。


他脚上功夫是真不错,跑步是真的快,绿茵场上跟箭似的,唰地一声就能从这头跑到那头,真该转行当跑步运动员。

 

“只要跑得够快敌人的子弹就打不中我,”阿里卡曾经开玩笑般跟帕夫列这么说过,“你看,我跑起来没声,你跑起来快,咱们俩要是结合一下就无敌了。”
“是啊。”足球运动员看起来挺高兴,“真的啊,只要我用尽全力跑起来,没有人能追得上我……”
帕夫列说着说着眼神就恍惚了,大概是想起了以前的哪场比赛。

 

 

阿里卡识趣地选择了闭嘴。

 

 

(三)

 

 

 

将近二十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大家庭说不上,形容成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比较贴切。

 

所以不需要什么集体里的大家长,绳上也不需要只领头的大蚂蚱。

 

但总归还是得有个人来统筹规划一下今晚谁守夜谁拾荒,要是人少点还好分,人多了就谁也不让谁了。家长们倒是都自告奋勇想出门给孩子们找点好的,无奈三个家长搬不动太多东西。战斗力也着实不行。

 

 

该让谁好呢?阿里卡思索着。如果按照战前的身份来算,所有人里面官职最大的大概是茨维塔,她可是校长。阿里卡又回想起了以前学校的事,她逃课回家不乐意上学,爬到树上的时候老师来家访了,想问她为什么不来,于是她啪地一声从树上摔下去,把老师的锁骨给砸断了。

 

还有谁?艾米莉亚算吗。律师那个清冷的气质看起来就是单打独斗惯了的人,不像是发布命令的。何况阿里卡也不是很想和她扯上关系。律师和小偷能碰上的地方除了律师的家里就是法庭,这里面还能有个渐进的关系,你偷了律师的家,那到时候就只能法庭见了。

 

按年龄算倒也不是不行,不过安东和亨里克对发号施令没太大兴趣。沉迷学术研究的数学家和专注烟草贩卖的商人,后者还有个孙子要带。而且这个避难所里年龄越大越像个累赘,不甩掉就不错了还让你当家主?做什么梦呢。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阿里卡虽然没学过尊老爱幼,但所有人都有好好活下去的权力这点她还是懂的。

 

最终的结果其实是卡蒂亚这点阿里卡非常能够理解。记者头脑好,懂得规划生活,作为记者每天都会听听广播了解最新讯息,掌握实时物价,三寸不烂之舌能让弗兰克乖乖向她倒出背包里的所有物资。偶尔马林也会提点建议,比如让大家晚上捡多少材料回来让他好做东西。

 

这样的安排没人反对,反正大家都得过且过吧。





(四)

 

 

 

鲍里斯两手空空地回到了避难所,他面对着飞奔下来的孩子们的疑问,最终只憋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他去寂静小屋那儿了。”兹拉塔悄声跟阿里卡解释道。

 

阿里卡疑惑不解:“那里怎么了?”

 

“那里住着两位老人。”伊丽娜插了句嘴,“不管拿了他们什么,他们都有可能因此撑不过这场战争。”

 

“……哦……”

 

 

 

她是一个小偷,偷别人东西哪会有罪恶感。真要有这样的人那还当什么小偷,赶紧进少管所或者监狱刑满释放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去吧。
可她转念一想,好像放自己来也下不去那个手。

 

 

有个词叫规定情境,放在人人酒足饭饱的环境下她肯定想偷谁偷谁,恨不得自己有鲍里斯的力气帕夫列的腿,罗曼的战斗力卡蒂亚的嘴,只要不被抓你就不知道是我偷的。
放战争环境的时候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以前从没遇见过。

 

 

阿里卡自认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偷东西确实只为自己不为除暴安良劫富济贫。

 

但战争的残酷之处在于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更甚的就两个一起死。她在这场漫长的战役里不是没偷过东西,比如码头的卡莱尔,比如军队的那帮畜生不如的政府军。

 

偷了也不会怎么样,偷渡的人手上哪会没有大把资源?政府军哪会没有补给?阿里卡不信那个船夫漫天要价的八个钻石全都拿来贿赂士兵用了。说来也是好笑,避难所里当初最富的艾米莉亚都知道钻石珠宝如今没什么屁用,在来的第一天就大手一挥把身上所有首饰交给了卡蒂亚。纸币更是连当柴火都不配,六张纸币燃得了一宿才有鬼。这个卡莱尔怕不是想把钻石带到安全的国度再用,格拉兹维亚的人民知道钻石无用于是肯定会毫不犹豫上交保命,可在其他国度这依旧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好一个心机的商人。

 

设身处地地想了想,阿里卡发现自己是真不敢偷寂静小屋。
本来能生活在战争的边缘处就挺不容易了,为什么还要去打扰人家来之不易的幸福呢?阿里卡坐在火炉旁的沙发上,愣愣地听兹拉塔讲她曾经趴在门外偷听到的对话。兹拉塔说老人们现在心里最惦记的就是孙子,孩子的名字叫艾伦,他的奶奶存了好多的面粉,等着有朝一日将它们全部做成给孙子的小饼干。爷爷的名字叫博纳德,正在发愁要把给艾伦做的秋千放在哪里。啊对了,他们那时坐在火炉旁的样子就像我们一样,要是也有人能给他们弹弹吉他就好啦。


小姑娘抚上琴弦随手拨弄了一下,眯眼露出的笑容五味杂陈。

 

阿里卡知道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的人也是个孩子,看起来就像是家长心目中的好学生乖宝宝,听兹拉塔的说法她本来还能考上啥啥啥最高学府,又是一个被战争毁了前程的可怜姑娘。

避难所里最有教养的大概就是兹拉塔和艾米莉亚了,阿里卡有些羡慕她们的家庭,到底是怎样的家才能养出这样的孩子,反正是自己一辈子可遇不可求的。

 

“……就算有,有你这样水平的吉他手也太难找了。”小偷收回了望着莉迪亚荡秋千的目光,她眨眨眼,良久硬生生挤出这么一句话。

 


音乐生笑了:“谢谢。”

 

 

(五)

 

 

罗曼讲他自己的时候说过一句话:我是个战士,不是屠夫。


不知道是不是同为战斗力高的人的惺惺相惜,阿里卡寻思这话寻思了挺久,觉得这话真应该刻在军营大门口,就像避难所门外的那个大石头一样引人注目。

 

 

罗曼说的故事其实大家不是很乐意听,一方面是已经受够了士兵,还有一方面是他实在不是什么讲故事的好手。

 

逃兵的精神是勇气可嘉,可你出来了就只能沦落为苟且偷生的平民,那再讲以前身为士兵的故事又有什么意义呢?再加上自己打了什么什么仗之类的丰功伟绩,谁管你,现在你眼前的仗先打完了再说吧。
也就只有伊凡诺爱听了,这孩子十分憧憬他当兵的父亲,大抵未来也会走上相同的路。阿里卡衷心希望小男孩不要变成政府的走狗,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

 

 

也不要变成罗曼这样的人,抽烟喝酒打架样样精通,没烟抽就打布鲁诺,把厨师打残了我们还吃什么东西。大家不止一次因为这件事谴责过罗曼,但迫于人家战斗力最高又不敢靠近了谴责。

 

说了也没用,避难所老烟枪数量五个往上打,每人一天早中晚各一根也不够供,阿里卡自己都要忍得受不了了,更何况脾气暴躁的罗曼。

 

 

“伙计你就不能冷静点??你以为他妈的就你一个人没烟抽吗?!”
烟鬼里敢朝罗曼吼的也就阿里卡了。她也悲伤,她贼悲伤,音乐生弹一整天吉他都治不好的悲伤。

 

 

于是那天他们俩就这样打了一架,上次的伤还没好的布鲁诺躺在床上想阻止又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鲍里斯把他们俩拉开,马尔科和克里斯托一人抓一个,律师站在中间,冷冷地说了一句:“你们吓到孩子了。”

 

在没了打架声掩盖的哭声愈发地清晰,转眼一看,茨维塔背过身安抚着哭泣的孩子们,孩子的家长们眼神要多冰冷有多冰冷,阿里卡仿佛能感觉到身后克里斯托刀子般的目光,以及还握着小花铲的伊丽娜下一秒大概就要把铲子砸她头上,她顿时一阵愧疚感涌上心头,脸直接红到耳后根。

而始作俑者只是非常不爽地冷哼一声,末了随手抓起一把烟草到门口去嚼了。

 

 

那天晚上他们俩理所当然被大家罚守夜,人再凶战斗力再高也挡不过群众的力量。二人一人端着一把枪对准门口,剑拔弩张的样子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把枪口抵上对方脑门。当然最后他们并没有这样做,只是还是把拾荒归来的马尔科给吓得不轻。打开家门就迎上了两个恶狠狠的人,关键是那凶巴巴的眼神还是对着彼此,被吓到的点不在于他们凶,而是在于这两个人是不是有病啊。

 

但是一个避难所的人,不和好是肯定没出路的。和好的方法是什么?对老烟枪来说也只能是抽烟了。在某天白天罗曼刚拾荒回家,床上还躺满了受伤的人所以没地儿给他睡。于是罗曼把背包里的东西哗啦倒空到公共仓库,末了神秘兮兮拉着阿里卡到楼顶,搜遍全身从围巾夹缝里掏出两根优质卷烟,再别扭地递给了她一根,美其名曰我抽多了容易露馅但其他抽烟的人都在睡所以我只好勉为其难迫不得已分你一根了。


阿里卡没忍住笑出了声,又被对方一把捂住了嘴低吼你笑屁,她嫌弃地拨开逃兵脏兮兮的手,点燃烟深深吸了一口,再吐出一个烟圈。

 

 

“笑你一个大老爷们求和好的方式还这么娘批兮兮的,你当是小孩子分玩具吗。”

 


“操。”

 

 

当然最后还是和好了,代价是被闻到烟味的卡蒂亚狠狠骂了一顿。

 


但抽烟爽啊,爽完就完事了,谁管你骂不骂。阿里卡美滋滋地开着小差,在记者姐姐骂完人收声后就拍拍屁股径直上床睡觉去了。

 

 

(六)

 

 

同样是战斗力高的人,鲍里斯和他们俩又不太一样。

 

不同于这两个违法犯罪的家伙,逃兵和小偷的身份说出去着实不太光彩。但人家是有正经职业的社会好公民,尽职尽责的一名仓库管理员。不仅战斗力高,能搬的东西也多,身体还结实抗打击能力强,除了行动得慢了点之外其余能力甩他们俩好几条街。

 

还是个老好人,笑起来憨憨的。和同样都是胖子的布鲁诺不同,胖厨子笑起来就跟弗兰克一样像个奸商,没有一丝一毫的亲切感,只有吃熟食的时候大家才能感觉到他的好,就像只有卡蒂亚搬空了上门商人的背包时他们才会抽着烟敷衍地对弗兰克说声谢谢。

 

 

 

避难所里老好人还是不少的,他们大多数都曾经拥有过一个正常的身份,在遇到战争后才变得一无所有,全部沦落为一类人——难民。

 

 

 

说到老好人又不得不说说马林,小孩子的福星,阿里卡的克星。

 

 

“马林叔叔又用刨下来的木料给你们做小玩偶啦。”

 

“耶!!!”

 

孩子们的声音几乎震破避难所房顶,把睡梦中的安东吓得抖了几抖,老年人可经不起这折腾。

 

 

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心灵手巧的大男人,是不是听起来就感觉特别奇怪?但放在马林身上绝不奇怪,伊斯卡拉曾经还坚信他一定就是毛发染色了的圣诞老人,最后再被克里斯托打回现实抱歉地向木匠说对不起桑塔克劳斯啊不对马林叔叔。

 

避难所里的孩子们基本上人手一个马林做的小木偶,偶尔哪个孩子乖了听话了帮上忙了还能多奖励一个。伊凡诺最爱把木偶集到一起当士兵,但又寻思着攻打姑娘们的这样不绅士说不过去,所以伊凡诺的木偶几乎都被用来当做护花使者,大摇大摆走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木偶旁边保护,而小女孩们也乐在其中。

每当看到这一幕阿里卡就会心一笑,心知这孩子未来肯定不会变成政府军那种败类,要是变了那我到时第一个冲进军营屠了这孽种。

 

 

克星的理由是阿里卡心知肚明这人很会搞防盗的那些小玩意儿,她以前不知道在防盗措施上栽过多少次跟头。

当初用来防自己的招是怎么做的她现在全都摸透了。马林造防盗门的时候阿里卡特地去观望过,心想一定要搞清楚这棘手东西该怎么破,于是她逮到一个漏洞就提逮到一个漏洞就提,直至马林把防盗措施做得坚不可摧最后还拍拍她肩膀欣慰地说了句谢谢你的提议阿里卡你真厉害。


然后她才猛然醒悟,草,这东西连我都破不了,我跟NSA的监狱安管专家有什么区别。

 

 

然而实际上这还是没什么用,以前的小偷不敢弄出太大声响怕吵醒人,遇到复杂的防盗门只能悻悻离去。现在这可是强盗,是土匪,是亡命之徒,子弹像无限量一样哒哒哒就往门上扫,要不是大家被罗曼指导过懂得见面就往人家膝盖上开枪,指不准家里要被抢走多少东西。

苦了马林还必须一次又一次修理那狼藉的枪战现场,阿里卡看着也是心疼,所以每次都很主动地跑过去给他整理东西递螺丝刀递扳手。

 

 

于是某天马林送给了她一个小木偶,木偶脸上有着大大的笑容。

 

 

阿里卡抓着玩偶的身子,满头问号:“虽然我是十六岁没错,可你也别把我当成和他们一样的小孩子觉得我好哄啊。”

 

“不是这个意思。”马林很诚恳,“是想谢谢你每次都帮了我大忙,但我实在给不了什么,只好做了些我擅长的,希望你能喜欢。”

 

“……”阿里卡哑然,这人怎么这么计较,“以我们现在的关系要是还讲究人情,那你告诉我,我要偷多少家的东西给你才还的清?”

 

 

她把木偶小心放进口袋,再一把抱住了木匠,埋进对方颈窝里蹭来蹭去。

 

“不过谢谢你!”


她抬起头咧开了嘴,笑容比木偶上刻的还要耀眼。


木匠开心地回抱住小女孩,心想这确实是个好哄的小孩子。

 

 

(七)

 

在阿里卡某天闲着无聊抽完根烟之后,她一眼瞟到了放在暖炉旁的吉他。

 
 

避难所里有两把吉他,看起来是有点浪费材料,但热爱乐器的兹拉塔实在是看不下去那个背回来的吉他残骸就这么孤零零躺在公共仓库里,于是在她的再三央求并保证如果过冬活不下去她一定亲手把吉他拆了当燃料后,马林勉为其难地又修了一把吉他出来,就摆在了第一把的旁边。

 
 

避难所里会弹吉他的人其实不在少数,而且会的人都挺让人感到意外,没错,就是罗曼和阿里卡。

 
 

罗曼可以解释为在军营里待久了,所以要学点什么技能来给自己和战友们打发时间。阿里卡就不一样了,按照她的说法,她从小到大逃过的课不在少数,能把所有前来家访试图关心她的老师气走,再加上还有一个嗜酒如命毫无建树的爹,都不知道是谁教的她吉他。

 
 

所以在阿里卡第一次悄摸吧啦拿起了吉他而且居然还弹了首有模有样的曲子出来之后,兹拉塔的眼睛都快放光了。女孩在听到第一个音符的瞬间就意识到了以后有人可以陪她一起弹吉他,以是她从疲劳状态一键清空从床上一蹦三尺高下了床冲向暖炉旁,定睛一看,天哪,居然是这个和她差不了几岁的姑娘,兹拉塔更开心了。

 
 

最后一个音弹完后兹拉塔就用力鼓起了掌,这么个给面子的反应让小姑娘得意地摸摸鼻子,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说这是我自己瞎琢磨出来的,完全没有人教过我噢。语气听起来自豪得不行,听得音乐生眯着眼睛笑了,于是她跑过去抱起了另一个吉他,提议到我跟你合奏吧,这话把十六岁的小姑娘猛地拽回现实,阿里卡惊恐地看向她,死命摆手说不敢不敢我哪敢班门弄斧。

 
 

最后兹拉塔弹了一个下午的吉他给阿里卡听,听得对方如痴如醉一整天心情满足得不行,听得马林端着咖啡杯坐在沙发上舒适极了仿佛在过养老生活,听得罗曼翻了一整天白眼心想你们还干不干事了,尽管他心里明白得很,根本没什么事需要那俩女孩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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