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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我自己)

[亲友组]Opfer

是月花神樂,背景全是我编的不要信

很言情小说,全部都是编的(二度

不介意的话就,请↓








大山府的末子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

每天都能看到他穿着宽大衣服在府里奔来跑去的身影,年轻人的精力像永远耗不完似的满世界肆意挥霍。小孩蓬松的长发乱糟糟顶在脑袋上,和他身边顺毛的金发近侍形成鲜明对比。

白濑优马的定位究竟是近侍还是朋友,这点仍然有待商榷。对于直助来说,他是自己最重要的亲友,从小玩到大的好伙伴。但优马自愿把自己降为侍从身份,王子般的面容被眼罩遮掩了大半,幼时还清澈透亮的蓝瞳里如今只蓄满了阴霾,不苟言笑的姿态给他平添了几丝冷酷的独狼气息。和成日散发青春活力的大山直助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尽管他们其实是同岁。

直助当然知道亲友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这张一天到晚一副苦大仇深的脸,往日笑起来要多好看有多好看。金发碧眼温柔体贴,英俊潇洒春风满面,完全就是从西方童话故事里走出的活生生的王子殿下。每次出门的时候直助都特别自豪,牵着优马的手恨不得给全世界介绍他这位优秀的伙伴,即使姑娘们在这之后爱慕的目光就再也不愿施舍给大山直助一分一毫,或者说一开始也就没有多少,总之只要他出门就必定拽着他问哎你家那位特别帅气的王子殿下怎么不在。

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但是醋归醋,直助还是不介意这点,优马的好就应该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优秀得该被所有人喜欢。可惜当事人自己并不这么觉得,他只会在听直助绘声绘色描述完后抿嘴害羞地笑笑,结结巴巴憋不出个所以然,末了不再讨论这事。


一切都在那次事故后变了。

直助受了重伤,不得已足不出户十年有余。优马毁了一只眼睛,乌黑的眼罩终生蒙住他半边面庞,连带着将他内心一同漆上了大片阴影。在那以后他们俩更加形影不离,就是不知是为了维系一直以来的友谊,还是为了赎罪。

十八岁的人生一半以上都只能在家里过是个什么感觉?尤其是对在此之前尝过出门玩的甜头的小孩来说。直助自然心有不满,却又无可奈何。他现在连自家后花园里玩都要被亲友小心会不会突然倒地不起,他不想让优马伤心,更不想让家里人伤心。只是他每次招呼着想让优马陪他一起玩耍的时候,优马都只会毕恭毕敬地拒绝,然后继续默默在一旁守护着他。顶天了会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勉为其难答应几次,但玩乐过程与往昔相比生分了不止一星半点。

大山直助的内心更不满了。事故以后优马完全变了个人,不但喊他的时候加上了大人二字,还把自己当成了他的下属,有求必应。直助曾经想尝试看优马能够答应的底线在哪里,但在优马毫不迟疑拔出剑准备自刎的下一刻他还是吓得径直冲上去把好友扑倒在地。

以是在十八岁的生日过去之后他就忍不住了,憋在家里太痛苦了。在家里学知识全靠优马和姐姐们跟他讲的故事,他们能给他讲的事情太有限了,虽然他不是什么爱学习的人,可被无知所困扰的感觉终究令人不快。

所以直助毫不犹豫便决定了要出门旅行闯荡扩展视野。哪有治了这么多年还没好的病,那他现在还没死简直是奇迹,我觉得我好得差不多了那我就是好得差不多了。然而在他告诉家里人时,大山家的两位大小姐当即就拍案而起大喊不准。


“不行!你身体现在还不知好了没好,我绝对不允许你自己一个人出去!”

“太危险了!你甚至还未成年!”


平日没少吵架的姐弟三人又吵了起来。原来姐姐们畏着他的病号身份,再吵也会让弟弟三分。这次就不一样了,涉及到她们亲爱的好弟弟的生命安全,就算把你吵晕了我也不会退让,晕了还正好让你回床上躺着美其名曰病还没好继续待着。

人多力量大,小少爷最终还是败给了伶牙俐齿的大小姐们。他悻悻回了房间生闷气,正准备开始用他多年玩游戏的技巧给自己想个法子溜出府外,白濑优马进来了,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向他报告,说直大人我已经说服小姐了,您可以出去,但是必须要我跟随才行,如果不愿就算了我再去想办法。愿后面那个字还没蹦出口优马就被直助扑了个满怀,橙发少年毛茸茸的脑袋在他颈边蹭了又蹭,最后温热的吐息洒在耳边,最喜欢你了五个字直勾勾冲入他的脑海,把他的思绪扰得一团糟,于是接下来直助说了什么长篇大论优马都没听到了。

“……优马?优马?”

直至大山直助扬起手在他眼珠子前晃了好几个来回他才回过神来,白濑优马傻傻地望住眼前的人,过了好几秒他意识到他还被死死抱着呢,优马慌乱地想要推开直助,嘴里支离破碎拼凑着什么直大人这样不好不合礼节我这样是以下犯上云云。直助每听到一个字脸就黑了一分,最后小少爷气冲冲捧住了他前亲友现近侍的脸,眼角还噙着泪花,声音委屈极了质问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优马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他只知道自己内心有愧,愧疚得足以他用余生来为直助赎罪。自那天以后我就是您的剑您的刃,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白濑优马这条命就是大山直助的。这样的我怎么有资格继续以平等的朋友身份陪伴在你身边,只有成为低你一等的下属才能毫无顾虑为你豁出性命。


没有反应的反应最惹人气,直助皱起眉,突然一把扯下了优马的眼罩,再把对方留长了的右侧刘海轻轻撩起拢到他耳后,任可怖的伤疤明晃晃曝露在空气中。

“看着我,优马。”

少爷用指腹摩挲着近侍柔软的金发,语气坚定不移。

有多少年不敢这样亲密接触了呢。优马恍惚间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那时他会和直助快快乐乐拥抱在一起,再而手牵着手漫无目的地乱走,直助会帮他挡住想要欺负他的街头混混,打完架之后优马心疼地帮他处理伤口,但直助只是开心地咧着嘴,摸了摸优马的脸,说绝对不能让他们伤到优马,我一定会永远保护好优马的。

软禁那么多年下来直助的手还是那样的触感,优马的手却多了不少茧子。他机械地搭上亲友的手,无意识地握紧。


“你还是这样最好看。”橙色的眸子里满是复杂情感,有不解,有愤怒,有心疼,还有爱,“这才是我的大亲友。”

“我不知道优马现在到底怎么了,但优马能陪我一起出去旅行的话我真的很开心。”

“我相信我一定可以让你变回原来的样子的。”

白濑优马突然觉得自己多年毫无知觉的右眼有了一丝暖流,他抬手一摸,满手的泪水。临末他哽咽着,用尽全身力气才抑制住自己的哭腔。



“……只要是直大人心中所想,我会与您一同前行至天涯海角。”



“……”



“……ナ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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